第80章
“一语惊醒局中人,赫连在此多谢堡主提醒之恩,元浩,传我命令,点齐随行军士,一个时辰后,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城,速将地宫突然消息这一奇事,上报圣听!至于城中有何事发生?你们可知道?还有你们这两位将军,我们能在皇城外见面甚是巧啊!”赫连虎目灼灼,一改先前低沉,浑身神采奕奕起来。
“我等跟随将军自宝山而来,京城有何事,我们这些办差的人如何得知。”元浩的神情完全是一幅莫明其妙的样子,而那两位被调回的皇城守将,更是满脸的喜色,因能在皇城外巧遇大将军而喜,更要约上大将军来个一醉方休。
端木雄做梦都不会想到,一道圣旨调来护城的两位将军,竟然也是赫连之流。此两人更是赫连藏于端木雄手中的一对暗箭,朝堂之上,二人从不曾附过赫连的奏请,至于与赫连如何往来联系自然全是在暗处,不久的将来,二人更是给举旗造反的赫连扶旗之人。
点齐人马,赫连这位带领众人进宝山的大将军,再次带着探密解难之人回返皇城付命,一去一回有着天壤地别之差,去时大队人马轰烈、浩荡,回时,只有将军的人马以及冷家堡之人。
但见离皇城不远处,卷起阵阵风尘,城门守军赶紧各就各位,无不瞪大眼睛盯着所来快骑之队,而此时的皇宫也热闹的很。
“哪来那么多从长计议,绝佳战机把握不住转瞬即逝,什么从长计义、思量再三的,简直浪费时间,更没那个必要。端木雄敢如此做,就是在赌你不会活着回来,即便是有命回来,以赫府满门相威胁,大将军也得乖乖就犯。别忘了,在那赤烈皇城中,还有个雪炎帝,如此好看的热闹我不信他会扭头走人,相反,他的返京定会把大将军的消息详尽的带给端木雄,就在我们从长计议,就在我们再三部署之时,端木雄就不会改变战法?大将军忍的住赫府满门被束手束脚的行走在刀锋剑口上,我这个当娘的人,等不了,更不会在此做什么狗屁从长计议,我的一双儿女还等着他们的爹娘接他们回家呢!小小皇城,耐我何?端木雄敢动我的儿女哪怕是一根汗毛,我定平了他那个淫窝皇宫,不用那么看着我,我说到做到,不信问问你自己的亲弟弟!”极尽严厉的血千叶字字咬牙,句句如铁般说道。
赫连及其部下果真看向假郎中,即便眼前的女人是冷家堡的当家主母,但她总归是个女人家,此番狂言就连冷堡主都未亲自说出,她个女人家的凭什么说的如此狂妄,更狠厉绝决,一个娇柔的美艳佳人有那般手段,难不成是仗了冷家堡主的势,在此不着边际乱说一通。可是,假郎中却给了他们最坚定,最果断的答复。
假郎中极为认真的点头确认,此事无需要怀疑,无需犹豫。甚至对其兄长言明,想要扭转乾坤,就依冷家夫人所言行事。
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的旧习,让眼前的这些军中之人,怎会甘心听个女人指使,更将命交由个陌生女人掌管,赫连信任其亲弟之言,准备跟着眼前霸气凌人的女人放手一搏。奈何,其他人,人心未必服,人心不服,怎来齐心一战。
“大将军何必将此事想得如此复杂!”冷烈语气硬冷的说道。
赫府之人一入皇宫,竟然被带到了冷宫旁的幽思院休息,说是休息其中实意,大家都是明白人,自然不必说出来。到是鹰卫护着的冷家两位小主,被格外安排到了条件甚好的和悦殿住下,宫中不比别处,难免会有些不懂事的奴才打扰来客休息,故此,幽思院跟和悦殿都配了禁军把守,就冲禁军的人数,足可见这赤烈的皇帝陛下不但客气更是位重客之人。
和悦殿中隐约传出小儿的哭声,还有声音稚气却怒气冲冲的吼声。
“小小姐乖,不哭不哭啊,春喜知道小小姐想娘亲了,春喜也,也想小姐!宝贝瑶儿乖啊,小姐就快回来!”不停哄着哭闹小人的春喜也已是满目晶莹。
“别让妹妹再哭了,否则会哭坏的!是不是病了,去找大夫,快找大夫给妹妹看看!”天悦皱着小眉头,担心的吼道。
经天悦这么一提醒,春喜赶紧将娇娃娃重放到床上,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可能的异样,至于守在屋中的鹰卫已闪身而去,未过多久,门外传来了禁军的斥骂之声。爱妹心切,小肚子里更集了火气的天悦,扭头出了房门,他的鹰卫紧随其后,那负责保护瑶儿的鹰卫进得屋来。
“请堡主言明,本将洗耳恭听!”赫连甚至是客气诚恳的说道,其他军中之人尽是一幅仔细聆听的架势,在他们心里冷堡主的份量可比那位冷夫人重太多,简直不可比拟。
冷烈一声轻笑,却毫无热度,心中尽是鄙意,真是一群俗套之人,他家女人的手段绝不输于他,甚至此时被惹的母狮子要比他这个爆狮更狠、更绝、更辣。
“大将军此行是奉命探查地宫,可不是被流放,这地宫消失了,大将军应该快马加鞭回皇宫禀报你们的皇帝陛下,此乃天经地仪之事,何来的思量什么!别等着端木雄的眼线发现了将军早已回返,却迟迟躲在城外。这图谋不轨之罪,将军是背定了!”
冷烈的话使血千叶嘴角勾扬,只不过扬起的笑中无丝毫热度,自家男人透亮的看法尽是她心中所想,也正是她说错失战机的关键所在,本是理直气壮正大光明之事,却让他们这些意欲反天的人,想三想四,将事情弄得复杂了起来。
赫连等人眉色顿开之际,甚是懊恼,尤其赫连面有惭愧之色,枉他向来自认有勇有谋,这理所当然之事却险些被其变了味道,更险些自己给自己安了个造反的罪名,想起一日之间,赫氏一门全数被困让其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,让其按惯例要经过一番细细盘算后,再有所行动,却将摆在眼前的一条捷径堵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