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
“彦自然知晓!”
对于轩辕殇的回答,冷烈甚是不解,“姑苏彦可是姑苏一门中的俊才,让我们姓冷的外人来遏止,为何不让姑苏家的人亲自处理,那其不是更加稳当!”
不待寒柯接言,轩辕殇挥手打断,他要亲自说明白。
“姑苏一门在雪炎的地位分量,好似冷家堡对于雷鸣。朕能稳坐于朝堂之上,击碎他们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,可是民心,朕却不能一手掌控之,朕更不是暴君昏君,将百姓绑之杀之,雪炎没有百姓,也就不再是雪炎了。百姓真正在意的不是那把金灿灿的椅子上到底坐的是何人,百姓要的是雪炎太平,要的是安居生息。雪炎太平这等大事自有朕这个皇帝去处理,如何才能让百姓安居生息这其中便牵扯出姑苏家,一旦姑苏一门倒向轩辕驰,有意阻断雪炎所有百姓生息之需,百姓没饭吃、没衣穿、没地种甚至无家可归,就算朕再如何的稳坐朝堂,又有何用,朕能杀的了办事不利的庸臣,能命手中大军杀光被激怒的百姓吗?朕不能,绝不能!放眼天下,有何人有这个气力财力与姑苏一门斗上一斗,只有雷鸣的冷家。”
“陛下希望我夫君如何做!”血千叶在轩辕殇稍缓之时,严肃更郑得的问道,暂且不提轩辕殇对澹台雪娇如何的无心无情,光凭他将百姓与朝堂,与他之间的关系看的如此通透,光凭他的那句没了百姓,便不再有雪炎,轩辕殇确有可取之处,最起码他想到了,而轩辕驰让冷烈一旁乘凉看热闹,想必就是要用姑苏一门这把利剑,搅乱朝堂之外,激起民怨,惹怒百姓,到时候民乱,雪炎乱,朝堂之上皇上的确会坐不住,可是,轩辕驰一流可否想过,为了他们的目地,代价是不是太过,百姓是不是太无辜。
冷烈自来熟的牵着女人的手自找位置落座,寒柯端起茶碗,轻吹了吹,浅泯了口,待品够茶中滋味后,寒柯淡淡的问道,“堡主今日玩的可尽兴?”
尽兴?何止尽兴,该见的不该见的全见了。冷烈也摆出了他自己招牌的笑脸,好一番谢过陛下的精心款待。
“哈,堡主尽兴,我主自然也高兴。”寒柯仍是清清淡淡的回应着,手不觉再次抚上那翠绿扳指,话峰毫无征兆急转,“陛下今日上朝听政,却没见到亲王轩辕驰,陛下巡查民间之时,他到是日日上朝议事,陛下御驾回宫,他到告假了,不知何种因由啊!”话落,像是没事人心的,寒柯再次端起了茶碗细品了起来。
冷家小两口不免心中讥笑,何必问的这般费事,不就跟轩辕驰见了面,饮了酒,有何难开其口,明里有禁军陪护,暗里定是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说不好,轩辕驰的府地也在轩辕殇盯视之内。
“冷烈今日不但见到了亲王,更与其去了望月楼把酒言欢,亲王贵体是否有恙,冷烈可不是那种会看人气色的郎中,故而不甚知详,因亲王对我的小儿伸出援手,故而冷烈为表谢意,特在望月楼设了答谢宴。不知陛下与国师还有什么要问的!”冷烈的回答从峰顶直泄山底,脸上笑意不减,语气依然和气。
轩辕殇笑了,笑的妖冶,笑的愉悦,只有他知道,他等的就是冷家那个看似温柔贤慧的女人开口说话。若是女人将此事放在了心里,那他们会十拿九稳的得到冷烈的一臂之力,此女可非那些名门贵妇小姐,她在冷家的地位,她的冷烈心里的地位,她的本事,她的魄力,放眼天下间兴许真的就只止一人了。
“姑苏一门求乱,冷家就要保稳。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,朕的暗卫来报,姑苏家已开始屯粮屯盐,屯集他们所有能掌控住的东西,待时机到了,只要轩辕驰一句话,他们便会将所屯之物彻底掐死,后果即使朕不说,两位也可想像的到,无需三日,雪炎必乱!”轩辕殇直截了当的说道,寒柯的愁容中带出明显的恨怒之意。
一道清郎之笑过后,轩辕殇金口才开,不打圆场,更不是解释什么,直接,又是一个直截了当的主,他们轩辕家的兄弟这点还真是像,关键时刻毫不拖泥带水之意。事已至此,无需隐晦什么,冷家夫人有句话让他这个九五之尊细细想来,甚至是有道理,世事无常,变幻太快,今日所看所想,已与当初离开赤烈,离开洛村之时截然不同,人的变数,大局的变数,一切皆在不停的变幻着,言语之间,轩辕殇别有深意重重的看了眼令人最想像不到的人,若不是由她之变,他的盘算也不会彻底重新来过。轩辕殇不会明说,可大家心如明镜,此时的女人非但不是一代君王拿来威胁冷烈的棋子,相反,她会是冷烈最好最强有力的帮手,一旦与冷烈夫妻闹翻,结果只会是雪上加霜。
“替朕遏止姑苏家!”那俊美妖冶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,有的只是严肃威严,更不容反驳的霸气。
“姑苏家?”冷烈话落,突然笑了起来,轩辕殇严肃依旧,寒柯不满的锁起眉头,身旁贤慧的女人乖巧的坐着听着。
“堡主所笑何意?”寒柯的话虽是轻淡,那神情已有所波动,血千叶心中暗想,此老儿的定力并非高深莫测,她家男人不过笑笑而已,堂堂国师大人竟然有些烦怒之意,这可不应该,还是人家皇帝陛下来的沉稳。
冷烈终肯收起痛快的笑意,将那对主仆依次看过,“陛下此意,不知姑苏彦可知?又会如何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