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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舆论风标倒向舞嗈嗈,夏侗冲却一点不以为意,他懒洋洋地拍了几下掌,道:“你这女子,当真伶牙俐齿,不过在商言商,你开的这个坊市若不赚钱,为何不早点关门大吉,免得一路赔钱下去?”
舞嗈嗈道:“赔钱赚吆喝这句话,夏客卿没听过么?我本钱足,自然相信总有一天会拨开青天见明月,乾坤落地坊市这个名号,会成为福闵城数一数二的金字招牌!”
台子上,那个身具大家之气的女人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么多‘光’来打量,伸手轻轻揽了揽身后的葡桃,清着嗓子说道。
“她是你的侍女?怎么有人告诉我,她蒙上脸,就是‘乾坤落地坊市’的东家?”
三人座椅里响起一声问,舞嗈嗈微微地一转头,认得发问的是夏侗冲客卿,他着银色服饰,很好辨认。
“世道险恶,我一个弱女子,开一间坊市,自然要未雨绸缪、严防死守,请问,这有错么?”舞嗈嗈柳眉一蹙,不卑不亢地答道。
“嘿嘿,坊市以诚信为本,你让自己的侍女假扮坊市的东家,那就是欺骗广大买家!”
子亦非闻言,心中陡然一震:有些糟糕,居然入定了这么些天,那可得快些赶回,不然光靠姬厉、舞嗈嗈他们,事情可不那么易办!
“是啊,樊切和穷奇都已率人离开隐星城,进入剑轮山脉了呢!你答应我的高级妖核,可不能错过呢!”貂儿舞着爪子,在旁嚷着,显然子亦非迟迟入定不醒,可是把她给急坏了。
她着急,几日前福闵城内的舞嗈嗈更是着急上火,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憋屈!
好了,让我们把时间向前回溯那么一点点……
烈日遮头,福闵城的中心传送屋之旁,人如蚁头、攒动似麻,一座高台平地搭起,上面站着许多人,站立的样子很有意思,似乎是泾渭分明地分作三方,一方大约是主办者,十多人,服饰统一,三把椅子向前一字排开,分别坐着三个气派不俗的修士。
夏侗冲桀桀一笑,不依不饶地喝道,在他身边,风雅颂、陈劳坛,以及一帮心腹,俱是频频点头、深以为然。
“我没有欺骗大家!”
听得来意不善、咄咄逼人的质问,舞嗈嗈挺起高耸的酥胸,踏上前一步,高声说道:“我舞嗈嗈,来自遥远的西方,千辛万苦在福闵城觅得一席之地,开办了乾坤落地坊市!从开业到现在,做成的买卖不足十件,收入连糊口都不够!但我没有抱怨,依旧兢兢业业、谨守本分,雇来的个个客卿,每月薪俸按时发放,从无短少、拖欠,不信的话,各位台上、台下的前辈同道,尽可以来问,问问他们,我舞嗈嗈可曾说过谎话?”说到此处,她挥起如玉似藕的粉臂,向后一指,那群‘研究型’客卿,不平的眼神立刻灼亮了起来,纷纷向前站,攘臂大声齐道:“东家待我等极好,要说她会欺骗人,我们第一个不信!”
是啊,开张至今,买卖都没做成十次的坊市,就算想骗人,也找不到对象啊!台底下许多不明真相的修士听了,交头接耳、议论纷纷,余音飘到台上,竟都是同情舞嗈嗈的居多。
“哼哼,好口才!”
而另一边,同样是一排椅子,不过却紧挨着坐有十个形貌各不相同的修士。
双方仿佛是对立派,坐下之后便各自施放灵压,交换眼光,隐隐有台上较劲、暗里比拼的意味。
在两排椅子中间,是高台的绝大部分空白地带,这里站着第三方人群,数量大约二十多个,所穿衣物褶皱有污,人人面目憔悴、眼露不平,仿佛囚犯一般地立着,却又高昂着骄傲的头颅,颇有一种赴死就义的气概。
他们之中,有两个女人最是夺目,一位容颜娟丽、姿体婀娜,尽管眉宇流露着疲惫,却仍有股大家之气,另一位则高挑得很,容貌也是清秀,不过却畏缩在前面这女人背后,极是胆怯。
这个时候,正是正午日头最毒的时辰,而台上两边加上台下数千修士,无数道目光,连同毒辣辣的日光,统统打在这两个女人身上,似乎不把她们烤焦烤化便誓不罢休!“我叫舞嗈嗈,她叫葡桃,是我的侍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