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八章
“那是侥幸。”冯醉皱着眉,“是你运气好。”
“我并不否认那是侥幸,”月?的脸上浮起森冷的笑,“可是醉哥哥,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,一旦我决定要做的事情,千方百计也一定要做到。”
那是一条鲜红如血的长绫,一头绑着个锋利银枪头。月?取了一方白帕,仔细地把枪头擦得锃亮。
毡帐被掀开,进来的人是现年二十八岁的血族抗南大元帅冯醉。
此时他也是便衣便服,宽松的淡绿sè绸面棉袍,用松绿sè的丝线绣满了苍松,袖口外翻,露出一圈雪白的绒毛。两旁的发扎起在头顶,用一个白毛镶翠的发饰固定。
一个纠纠武人,这么打扮,居然也极为潇洒飘逸。
“月?。”他轻轻地唤她。
彼此相处多年,往往一声轻唤便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。知道他有话要说,她回过头,只用询问的眼神朝他望着。
“刚才我跟姑父商量过了……”这个恶人真的有点难做,但还是得说,“我们觉得,明天……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果然她很不满意,浓眉深蹙。
“你太冲动,做事不顾后果,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“还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吗?”朱月?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,满脸自傲,“虽然上次的决定是有点冲动,也没事先跟你们商量,但我成功偷袭了木族的营房,还重伤主将,导致他们临阵易帅,难道不是大功一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