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似乎,他时不时地听到了天雪在呼唤他,心头一阵狂喜,抬头四望,却什么也没看见,空荡荡的一片,侧耳细听,又哪里听到天雪的声音。
他颓然坐在冰面上,真恨不得抱头痛苦一场,不知怎地,又怎么也挤个出一滴泪水。
“唉!老天,你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?你让我自小无父无母,无名无姓,这些我都不怪你,你让我四处流浪,饥餐露宿,我也不怪你,你为什么,为什么要夺我的雪?”
无阻在不断的问着,似乎在问天,问地,也在问自己。
可是,谁又能给他答案?
他又缓缓地闭上眼,施施然仰了一个懒腰,只觉浑身酸痛;“咳,昨天那一架打得也太惨烈,累得身于骨象散架了一般。”
这时他又想到了天雪,那种可怕的失落感与孤寂,又袭上了他心头,他使劲地摇了摇头,想让头脑清醒一点,可是那种感觉又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心,痛得厉害。
虚无限忽然翻身坐起,惊呼了一声:“怎么,有人来过,趁我睡着了时,移动了我!”四处搜寻,却没有任何痕迹。
他清楚地记得,自己是刚一跨上海岸,就倒下睡着了,他躺的地方离海水充其量不过四、五尺远,而现在海水却离他已远达百来米。
虚无限又回到他躺的地万,四下一望,目测了一下与那冰山贩距离,感觉到似乎没有给人移动过似的,不由重感莫名其妙,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?难道地面能走路么?小时候听别人说神住的天堂里,什么东西都具有意识,可也没听说过地面会走路呀?
留给他的只有一片冷清,一份寂寞,一份无依,一种失落,还有一种雄心的痛,痛得他浑身发抖。
更要命的是,明知天雪己去,可耳边又时不时地响起她甜美的声音,他明知这是一种思想的做怪,可偏偏每次听到,都情不自禁地以为是真的,心头一阵狂喜,可侧耳细听,极目搜寻之下,却又什么都没有。
有的,只是他淡淡的身影,如他的灵魂一般,冷寂得可怕,冷得让他心寒。
虚无限猛地狂吼出声“呀——”吼声响彻云霄,震得他耳鼓作鸣,吹波逐浪,远远地传送开去。
声波撞上了远处的冰山,再反弹回来,一波一波地响起,全是“呀——呀——”怒吼,可虚无限却并没觉得心头舒畅一些。
虚无限左思志想,不得其解,天边已升起了一片朦胧混浊,最后,头顶上万也布满了闪烁的繁星,一颗颗地冲地眨呀眨眼,似在咱弄他弄不明白这个道理似的。
虚无限本性子平和,极少大动肝火的,此时到处一处孤寂冷清,不但没有人影,连自然界里的声音都没有,风轻轻地只,海水却似冰着了,或己睡了一般,懒懒地掀不起一丝波涛。
到处都是静,静得可怕,静得死寂!
天雪的影子又浮上了虚无限的脑海中,那时该有我快乐啊……
虚无限越想越烦,心头积郁的忧闷,压得他喘不止气来,致于为什么睡的地方似乎被挪动过,早就抛至脑后去了,心头移动的,只有天雪,可爱的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