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1 空明镜

尤其是其中的两股，最是奇异。

一股冰冷似凌厉寒冬，扫去的意念，似乎都会因此而被冻结。

欢欣、窃喜、焦躁、恼怒、妒忌……，如此种种，相对于单调的林木虫蚁来说，人类的意念波动就要复杂的太多，也混乱的多！

难怪金丹宗师大多离群索居，不喜现世，就如修士不喜欢与凡人在一起一样。

在金丹宗师强大的神魂之力面前，他人的意识波动尽数明悟。

而人心杂乱者众，信念如一之辈何等稀少？

这些混乱的意识，偶尔感知还能觉得有趣，时间一久，怕就会厌烦。

虽然他的大部分神魂之力都在维持着识海中的那座庞大书库，但此时孙恒对于外界的感知，依旧超出了曾经的感知范围。

十余里之内，万事万物犹如尽在眼前！

森林风起卷动树叶的沙沙声，地底幼虫与泥土接触的蠕动声，尽皆在耳！

不只是如此。

那幼虫稚嫩般的迷茫、树木单调呆板的昂扬，还有一众生灵纷杂的意念，尽数呈现在孙恒的感知之中！

就如修士难以承受凡人身上的污浊之气。

凡人清洗的再干净，甚至身上打了香皂，也难以掩盖他们身躯上的异味！

随着实力的提升，修行之人与凡人，金丹宗师与普通的修士，因差距太大，几乎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灵。

当然，也不是所有人的意识波动都能被孙恒察觉。

道基中期，还能隐隐约约感知，道基后期修士已是模糊一片。

他不止可以感知到它们的所在，还能感知到这些生灵的念头、想法。

世界，陡然在孙恒的眼前展开它奇妙的一面！

微微侧首，宛如在侧耳倾听。

孙恒的感知中，一些修士的心情波动同样一一浮现。

甚至，包括一些道基修士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