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何处风起
从被劫到被凌//辱,多少苦痛从未见她掉过一滴泪,此刻的泪是为的什么?这究竟……是好事还是坏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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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凉了。
天幕湛蓝,云丝轻柔。一眼望不到边的绿开始跳跃着出现各种颜色,成熟的黄,高贵的红,托着棉棉白云的羊群,仿佛彩色的哈达随风飘舞,美不胜收。
正是放牧的好时节,草原上总是热闹。雅予每天不是随那钦一道陪着英格出外散心,就是随他学骑马,时而还要被诺珠叫到帐中去各种闲事,居然难得有一个人的清静时候。
阿木尔此刻已然跪在那钦马前,“回五将军,营中事忙,主人早两日就回去了。”
“可交代了方子?”
“回五将军,在此。”阿木尔从怀中掏出赛罕的亲笔信双手敬上。
那钦拿来一看,皱了皱眉。这哪里是药方子,分明就是个食谱。是按十日一个疗程来的,足足写了三个月,多少肉,多少米,多少奶,竟然还写了面。好在大营储备充足,有的东西虽是金贵倒也不难办。
交接过后,阿木尔告辞离去。眼看着他快马离开,雅予不知为何竟是有些心沉,怎的觉得话还没说完,懊恼自己竟是一个字不曾让他带走……
这日恰是哥哥苏德带走了英格,雅予总算得已脱身。安安静静坐到了矮几边,摊开纸笔。如今那箱子底依旧存了厚厚一沓的信,却那一封封再不是自己独个的苦楚,都是小景同的点点滴滴。阿木尔尽职尽责,不厌其烦地给她述说,信来得勤,写得细,只是……一个字都不肯提到他家主子。
他的伤……究竟怎样?手臂伤了骨头可见好转?今后可会影响拉弓射箭?他可还每日往校场去?可还拼了命地与兵士们真刀真枪地练?原先每日都凉水冲洗,这伤了可曾忌水?饭食上可曾忌油腻?这一回,他……可是对孩子还像从前?
多少话想问,总盼着阿木尔能了解一二,可那信来来回回也不见提。雅予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,得着的答话也是:安好。这便再不好开口。如今一日熬过一日,盼着缰节,至于见了面是该如何,她还没想好,可只要见了,他总归有办法了结……
看雅予眼中竟是噙了泪,那钦即刻驱马到她身边,急问道,“可是他又伤着了你?”
雅予回神,赶紧摇摇头。
“放心,不会再让你见着他。”
她木木地一点头,泪滚落在腮边。
那钦看着,不觉心一怔,她哭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