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2章 第一个信徒

男人在华夏长大，成年后才定居美国。濒死之际，下意识的用了母语。

左寒的身子微微一顿。

这个语言，真令人怀念。

“在你的认知当中……”左寒沉吟片刻，道：“我是。”

男人眼睛一亮，道：“请，请救救我……”

太对不起何叶了。

这么多年只顾寻找她妈妈的线索，却从来没履行过父亲的责任。她应该有男朋友了吧，本来还答应挽着她走进教堂的……

刚才的光芒和震动是什么？是神的召唤吗？

上帝，或者别的什么神明，如果你们真的存在，就请帮帮我……

男人的瞳孔渐渐涣散，眼前的景物也越发虚幻。

“很遗憾……”左寒叹息道：“以我现在的力量，无法挽救你的生命。但如果你愿意付出，我可以达成你的愿望。”

“你要什么？我的灵魂？”男人疑惑道：“你是魔鬼？”

左寒哑然失笑：“我不需要你的灵魂，魔鬼也不需要。我要的，只是你的信仰，相信我能守护你之所愿的执念。”

“我不懂你说的。”男人微微摇了摇头，带有几分期盼的问道：“但你终归不是凡人，对吗？你能实现我的愿望，对吗？”

隐约间，男人好像看到一个人影。看不清面孔，只能看到一头银灰色的长发，在阳光的照耀下，映映生辉。还有那双眼睛……

那是怎样的眼睛？似是能看透心扉，令人颤栗。

是上帝，还是死神……

左寒抬了抬手，男人感觉身体里涌入一股暖流，似乎也多了一些力气。

“你，你是神么？”男人下意识的开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