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傻子也可以被豪门团宠吗 第56节

杨则缓缓睁大了双眼。

对不起什么？

为什么要和他说对不起？

这个孩子，在想什么。

万秋对他由衷的道歉，却只让杨则感到更深的罪恶。

杨则的手还在万秋被剪掉的发丝旁，万秋没有躲避，任由他抚摸，只有紧绷的身体和略略有些偏侧的头。

杨则的手收了回来。

万秋并没有封闭自己，他就像是在他面前的玻璃缸中的水，等待着任何可能性的到来，是被砸碎，水倾泻而出，还是被加热，再次沸腾，这一切都与万秋无关，只是无能为力的接受着。

杨则感觉自己的双手，紧贴着玻璃缸的玻璃，却只感觉到源源不断的从水中传递出来的强烈的冰冷。

他没有捂热万秋，万秋却冰凉了他。

“没事，没事。”杨则垂下双眼，他有些混乱。

这时候并不适合做决定，他连面对万秋说话的勇气都因此而消失了。

‘没事’，不是对万秋说的，而是自己。

没事的，他只是……还没有机会和万秋有更多的接触罢了。

大概是因为杨则沉默的时间长了，又大概是因为杨则将抚摸万秋发丝的手放下了。

杨则看到万秋睁开了因为紧张而半闭的双眼，他抬眸，注视了自己。

瘦弱的有些怪异的少年，认真的观察着他。

望着那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发白的双唇，杨则听到一声轻柔的，带着怯懦的，万秋的声音。

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