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|5.31更新
这人约了个时候,偷偷的带着他们在街头指认了那小姐,只不过一直也寻不到机会下手。
直到那一夜有人前来通知,让一早在路口等着。
第二日他们果然看见那位小姐上了马车,往千碑林去。于是便犯下这桩滔天大罪,最后一个也没跑得了,尽数都被捕了,被捕时还不知道自己要害的人是什么身份。
事情说起来比较简单,唯一奇怪的一点是他们说来联络的人有一天夜里突然来了,提了点新要求,要他们事后要将小姐的贴身饰物和肚兜亵裤都取走,尤其是绣了名字打了徽记的,对方会多加千两银子来收。这个要求怪是怪了点,但他们也没当回事,只要有银子赚就好。
后头他们被打得说话都颠三倒四了,有一回还说中间来添加要求的虽然也裹着一样的披风、戴着一样的帷帽,但瞧着不是同一个人。
天牢里用铁链吊着五个人形生物,之所以说是人形生物,是因着看不出五官,也看不见一寸皮肤,只是一团血肉。
行刑的狱吏是积年的老手,可对着这五团血肉,他拿着铁刷子行刑都行得小心翼翼。
没办法,口供早问清楚了,连这五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掏出来了。然而摄政王就让每天用铁刷子刷一遍,还不许死,这个度可真不好掌握!
依他说,这五个狗东西真是找死!
原本在淮南广寒山上做山匪,因着这年头百姓日子都好了起来,不但没有人来落草投奔,反而不断有兄弟离开,人一少就更劫不动镖,山上日子渐渐的过不下去。
狱吏叹口气,心道你们山上来的傻蛋,自己找死就算了,这一趟下来害了多少人!
像他这样被逼着每天拿着狼牙棒绣花的就不说了,世慈庵被抄了也是活该,但连累了全平城的尼姑都被逐出城去,西城一群鱼龙混杂讨生活的帮闲也被一锅端了个干净。
要知道平城内外的一些黑色、灰色收入,都是西城这帮人牵着线的,他们下边的小官吏、衙役等人,全靠着西城才能搜刮点油水。
例如某个死囚家属要留个后,行,打通关系带个女子到牢里来,一夜多少银子,直到怀上种为止。
这几人算是山上最彪悍的五个,不甘心像其他兄弟一样下山种田,便一起往平城来讨生活。
一来平城,刚到西城落脚,就有人找上门来给了一千两,让他们坏个官家小姐的身子,承诺事后还有两千两。
来人是夜里找来的,浑身裹在披风里,还戴着帷帽,看不清面貌。
他们能理解,做这行可不得偷偷摸摸的?何况还是跟官家对上了。
但他们不觉得是个事儿,迷|药一用,事一做,立即抽身走人,官府发觉反应过来时他们都跑出平城了。何况被坏了身子的多半不敢报官,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做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