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一挑五

王贵脸上呆了呆，反应过来后手指了指沈楠，一脸失笑的摇了摇头：“你个臭小子，敢情来我这买烟，你小子不仅不让你王叔挣钱，我他妈还得倒贴是不？”说着王贵拉开抽屉，从抽屉里拿出刚才沈楠的那张20元纸币，丢到玻璃柜台上。

沈楠伸手捡起玻璃柜台上的钱，笑嘻嘻的看着王贵：“王叔，2块就够了，不用这么多的，这多不好意思啊！”沈楠嘴里说着不好意思，脸上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，飞快把钱揣回了裤兜里。

“滚滚滚！得了便宜还卖乖……我就知道，你小子上门准没好事！”王贵一脸嫌弃的对沈楠挥了挥手。

“嘿嘿嘿！王叔，那我走了哈！”沈楠笑笑，嘴角叼着烟，两只手插在校服裤袋里，吊儿郎当的哼着小调儿，朝着对面职业高级中学的学生宿舍楼走去。

王贵看了眼沈楠远去的背影，摇摇头：“这臭小子！一点都不像他爹，倒是越来越像他爷爷沈涅槃了……”

沈楠走进王贵杂货店，伸手到校服裤袋里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纸币，丢到玻璃柜台：“王叔，硬白鹰。”

说完，见坐在柜台里的老板，毫无反应仍低头看着手上的岛国H动漫《夜勤病栋》，沈楠不禁玩心大起，突然大吼了一声：“老板娘来啦！”吓的老板差点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下来，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进了店里。

“沈楠！又是你个臭小子！你不知道你王叔有心脏病啊，要是把你王叔吓出心脏病来，我看以后在学校，谁还卖烟给你这个未成年！”王贵从柜台里摸出一包红鹰扔给沈楠，收起钱对沈楠埋怨道。

沈楠笑笑，看着手上的烟，愣了下后对王贵道：“王叔，你拿错烟了，我要的是18块的白大红鹰，不是22块的红鹰……”说着沈楠就要把手上的烟，递还给王贵。

“白鹰卖完了，就剩红鹰了。”王贵低着头头也不抬的道。

沈楠走到A栋男生宿舍楼下，蹲在草坪路灯下抽着烟。虽然沈楠此刻穿着校服，看上去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，可实际上他却拥有着一个三十四岁的灵魂。

听了王贵的话，沈楠翻了翻空空如也的裤袋，看向王贵，假装一脸为难的道：“王叔，红鹰22块，可我只有20，我钱不够啊，咋办？”

王贵抬头对沈楠翻了个白眼：“我说你个臭小子，你把你王叔当什么人了，差两块钱我还会问你要吗，王叔就不能请你抽啊……”

“那，谢王叔了！”沈楠脸上憨笑了笑，熟练的撕开包装抽出烟，叼到嘴里给自己点上火抽了一口喷吐出一捧烟雾，手轻敲了敲玻璃柜台：“王叔，找我2块钱呗！”

王贵愣了愣，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沈楠：“找2块钱？找2块什么钱？”

沈楠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：“王叔，是这样的，我20块钱本来准备买包18的白鹰，还可以找2块回家的公交车钱……当然，我知道我这样算不对，可王叔你要是不找我2块，我就回不了家了，就当我借的行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