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谁在意

听到独孤凝说想通了，郭晤眼神一亮。

“我想通了。”独孤凝无视郭晤期待的目光，狠心说道：“做不成正妃也没关系，成为太子的侧妃也是一样的。郭晤哥哥，这种感觉你是理解的吧？你能理解的吧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郭晤扯开嘴角，似是想笑，可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中。

他能理解，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输得这般彻底，郭晤对独孤凝的心意，天地可鉴，独孤凝也是非常清楚的吧？不然不会一次次对自己若即若离忽冷忽热，每当自己想要狠下心的时候，她就会对自己示弱，令自己一次次败下阵来。

也不见得是多爱，可是从小时候开始习惯而形成的对她下意识的怜惜，如今，竟也成了她伤害自己的利器？

两人……明明早已无话可说。

一袭青衫的郭晤笔直地向站在道路中的独孤凝走了过来，独孤凝下意识退了几步，璇珍看到自家主子脸上震惊的神色，刚想出声，眼角余光便瞥到了那一抹青色。

璇珍默默退开几步，垂下眼，这个男子她自然认得，是郭五少爷。

郭晤站定在独孤凝两步开外，他双眼紧紧锁住眼前一脸尴尬的少女，眼中沉寂着汹涌的感情，压抑着不能放任。当郭晤看到少女微肿的双眼时，他眼中沉了沉，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：“凝儿，近来可好？”

郭晤这一声“凝儿”，直将独孤凝给震惊得眼眶微湿，她勾唇笑道：“郭晤哥哥，凝儿很好。”

他到底有什么做得不好？虽然不会甜言蜜语，为人木讷不善言辞，可是他的心是热的，并不像他表面看上的的那般冰冷。

若是他真的认定一个人，他真的会对她很好，只疼她，宠着她，会给她无尽的关怀……可是，看来，他始终错得离谱。

有多久了，到底是有多久郭晤没有叫过这个称呼了，每次午夜梦回，这两个字总是在唇齿间徘徊不散，却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叫得出口，特别是那时在得知她要成为太子妃的消息的时候，他就决定要放下过往的了。

可是……成为太子妃的人却不是独孤凝，这不得不让郭晤欣喜若狂，因此他一得到消息不自觉就来到了净恒宫，在宫外徘徊了许久，终是不敢与她相见。

也许也是期待，期待像是这样不经意的相逢，他只要知道她过得还好的话，够了。

“凝儿，凡事不需要太过强求，这……太子妃之位不要也罢，我……”没想到一向面容严峻一丝不苟的郭晤在独孤凝的面前，说话都会断断续续，哪还有一点人前飞扬骄傲的模样。

“郭晤哥哥，我想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