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我帮你

“红杏，为何要走？”徐娘的声音幽幽响起，徐娘的声音一向温雅，此时更是仿佛带着深深的叹息，令听者动容。

“既然你问了，我便也不想瞒着你。”面对着徐娘时，红杏收起了脾气，只听她缓缓说道，“这些年来，你待我极好，当年若不是你伸出援手，也不会有如今的红杏，对于这一点，我一直十分感激。”

只见一旁的谭意歌本是愠怒的脸上，竟也微微有些动容，露出恍惚的神色。

“可如今，烟雨楼大势已去，良禽尚且会折木而栖，更何况是人？”红杏的眼神飘忽，不知望向了何处，没有焦点。

“红杏，你说，是不是秦雀楼那老鸨给了你好处！”听了红杏的话，谭意歌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早就有的疑问，问了出来。

“你们别拦着我。”秦唐刚刚追到房间的拐角处，便听到一个微微拔高的女声从大开的房门中传了出来，她立刻退了一步挡住身子，微微探出小头颅，望向洞开的房中。

只见房中两个小丫头轻轻拦着一个红衣女子，那女子长得娇俏美艳，却是想要绕开两个丫头，三人推推嚷嚷间徐娘与谭意歌已经来到。

徐娘轻咳了一声，这声音并不大，却是将纠缠的几人给分开了。只见那本是满脸不耐烦的女子在看到徐娘之后很快别开了脸，推了身前挡道的小丫头一把，退开了一步。那个小丫头被推得一个踉跄，身形晃了晃，谭意歌立刻上前扶住她。

“你们先退下吧。”待到几人都走了之后，吵闹的房中才安静了下来，房中静静的，没有一个人说话。而此时秦唐才注意到不止是这一间厢房，就连楼对面的几间房都微微打开了一条细缝，似乎有很多人与她一样在关注着这一处的动静。

秦唐完全只是出于好奇，可是别个人是因为什么，她就不得而知了。

“没错，莲姨早就与我谈过，如今我觉得秦雀楼会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
“你没有良心。”谁知谭意歌听了红杏的话，立时便变得有些激动，显得有些口不择言，“若不是当年徐娘好心救下你，你早就化成灰了，哪还会有这般丰衣足食的生活。你这个没好心的黄鼠狼，如今眼看着烟雨楼没落，你却……你却……”

“谭意歌，是你自己笨而已。”红杏高傲说道，再一次显出盛气凌人的气势。

“你走吧。”只见徐娘淡淡说道，“从今以后你与我烟雨楼再无瓜葛，你的卖身契我会还给你。”

听了徐娘的话，谭意歌恨恨看了红杏一眼，转过了身去，似乎再也不愿看她。

“徐娘。”那位美艳的红衣女子极轻叫了徐娘一声，只见她下意识紧了紧背在身上的小包裹。

“哼，红杏，我还以为你已经狂妄到都要忘了徐娘了呢。”徐娘没说话，倒是一旁的谭意歌冷哼了一声，抱臂冷凝望着红杏，面色不善。

“谭意歌，我走了不是正合你心意吗？这烟雨楼头牌的位子不就没人跟你抢了吗？”谁知那红衣女子杏眼一挑，唇角勾起了一丝浅笑，不冷不热还击了回去。

秦唐左看看看着谭意歌气得煞白的脸色，右看看红杏一脸的得意神色，还是一点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看两人这般熟识的程度，也是在这烟雨楼呆了不少时日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