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为什么？”

他摇摇头，没再说话，转身就走。不久，他忽又旋过身来，“我只想说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，如果有一天这男人再伤害你，你还是可以来找我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我会在美国等你。”

语毕，他再度转身，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离开了。

一直到他的背影在庭园消失，汽车引擎声响起，柏语莫才望向季海蓝。

“你！”杰森全身颤抖，情绪达到顶点，“你──”

“我很抱歉。”

“你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？”杰森蓦地转向柏语莫，揪起他的衣领，棕眸泛着血丝，咬牙切齿，“你究竟是用怎样的花言巧语骗她的？你明明不爱她，为何要绑住她？为何要──”

“我爱她。”柏语莫打断他的话，眸光瞥向季海蓝，“我是爱她的。或许曾经有一段日子恨过她，但我是爱她的，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。”

杰森一怔，不觉松开他的衣领。望着他们两人含情脉脉、相互的视线，他僵住了，心海翻腾覆搅，掀起一种又一种难言的滋味，面上亦换过一种又一种神情。终于，他调转眸光，定定地、哀伤她瞧着季海蓝。

过了许久，季海蓝才像终于回过神来，扬起明眸回视他。“语莫。”她轻轻唤了一声。

他却忽然不敢看她，转过身去。

“语莫，”她语气惊慌起来，“你怪我吗？”

他沉默不语。

他的沉默让她更加心慌意乱，“为什么不说话？你气我跟杰森见面？”

“你也是这样想吗？你也爱他？”

她咬住唇，轻轻颔首。

“我输了。”他语气凄然，“两年来我一直试着敲开你的心房，试着让你重新肯定爱情，没想到我还是输了，最后打开你心房的竟是他！”

他凄楚的言语震动了季海蓝，她摇摇头，凝望着这个似乎亦爱她甚深的男人。

“对不起，杰森，我对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