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昔日之法

眼见着太虚圣王越走越远，年轻男子大声道：“前辈，手中无剑，心中有剑，天地万物皆可为剑，是不是剑道的巅峰？”

“不是，还差很远！”太虚圣王顿住了，随即微微摇了摇头。

“有多远？”

“还差了十万八千里！”太虚圣王继续前进了，他的目光寂寞而辽远。

“那要怎样才算是达到了剑道的巅峰？”

太虚圣王一言不发，转身离去。疲惫，厌倦，孤独，寂寞，相继从太虚圣王的身上涌现，最后流淌于空气之中。

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巅，如同凡人一般的小心，足底沾满了积雪。

山巅之上，年轻男子的身躯依旧是挺直如松柏，看起来和刚才没有丝毫变化。但是，他的内心深处却是风起云涌。

第一次！对于他来说，这还是第一次在剑道之上被人压得没有丝毫反抗之力！

“前辈！收我为徒，可否？”年轻男子忽然道。

“手中无剑，心中也无剑！到了剑即是我，我即是剑的时候就差不多了。”太虚圣王感叹道。

“还差多少？”

“还差一点！真正的剑道巅峰是破尽万物，功参造化。到了无我无剑，剑我两忘的时候或许就可以了吧。”

“受教了。”

太虚圣王并没有回头，只是微微摇了摇头。

“为什么？是瞧不起我吗？”年轻男子问道。

“我不收弟子！”太虚圣王慢慢的走着，淡淡道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不收就是不收，世间诸多事宜，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