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她蓦地打了个冷颤，转身就逃，直奔外头豪雨织成的迷茫黑幕。

“我想清楚了，慕远。”

“不！你只是一时受了那个家伙迷惑——”

“我的确爱上秦非。”

“你！”他粗重地喘息，灼热的眸光烙烫她全身，“你怎么敢！怎么敢对我说出这种话？你这个贱女人！”

“对不起，慕远。”她道著歉，感觉眼眸一阵刺痛。

“我错了。”她坦承，“爱一个人不应该只有敬仰他而已，还会心疼他，会想好好呵护他，偶尔又忍不住有痛斥他一顿的冲动。”

“你是指你对那个秦非的感觉？”

“不错。”她微微额首，语音幽然，“因为他，我第一次尝到了爱一个人的滋味……”

“你怎能那样说？怎敢那样说？”他激烈瞪她，硕长的身子威胁似地靠近她，“你是我的未婚妻啊，我爱了你那么久。”

“不，你也不是真的爱我，你只是想独占你心目中的理想典型而已。”她平静地反驳，“你只是拚命想把我塑造成符合你理想的女性而已。”

“我不许，我不许你这么做！”

“别这样，慕远，”她扭动着身子，试图挣脱他愈来愈激烈的掌控，“冷静一点。”

“冷静一点？你叫我冷静一点？”他恶狠狠地瞪她，神情濒临歇斯底里。

她惶恐了，她从来不曾见他如此激动过，不由得挣脱他的钳制，连忙倒退数步。

“别离开我，恬馨，我不许你离开我。”他一步一步走近她，语气陰森。

“你为什么这么说？恬馨，如果你是因为我在外头那些女人——”

“她们只是促使我忽然明白这一切的导火线而己。”

“恬馨！”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她决绝地表态，“已经没有再在一起的理由。”

“我不相信！”他蓦地怒喊一声，双手揪住她衣领，“你不可能这样绝情，不可能就这样甩掉我，你只是一时气愤而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