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黯然销魂（5）

沈勇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吧，说：“是吗？我怎么没发现？”

靓发现自己已经失态了，这与她的性格大相径庭，也是她最不愿让沈勇看到的。她想，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，不能哀怨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她擦了下眼泪，装出笑的样子，轻轻地趴在沈勇的肩膀上，说：“沈勇，对不起，我不应该这样。”

沈勇拍拍靓的后背，说：“靓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
靓想，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？这是怎么了你能不知道？

“没怎么了，”靓从沈勇的肩膀上移开，说，“沈勇，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。”

“是呵，靓，你说的对呵，这么久没见面了，这里太冷，我们去别的地方吧。”沈勇望着自己呼出的热气慢慢地消失，顺水推舟地说。

沈勇和靓就这么愣愣地坐着，谁也不理谁，沈勇曾试图同靓说句话，可她竟把脸扭向了一边。过了会儿，管理人员便来通知为数不多的游客，由于湖面开始结冰，游船停运了。

靓似乎根本就没听到管理人员在说什么，在别人都走下游船的时候，她还坐在原地不动。

沈勇这时已经上了岸，他再次登上游船，将靓拉起来，说：“靓，走吧，游船不开了。”

靓推开沈勇的手，说：“别动我好不好？”

靓独自跳下游船，朝东门方向走去，将沈勇扔在了一边的时候，沈勇正木然地看着自己刚刚扶过靓的手。看着靓远去的身影，沈勇不得不紧追过去，拦住靓的去路。

在北极阁的东边就有一个小小的咖啡屋，此时正有几丝热气从门缝里冒出来。

“就去那里吧。”靓不计前嫌地挽起沈勇的胳膊，说。

咖啡厅里没有一个客人，那个漂亮的服务员正趴在吧台上打瞌睡。沈勇和靓推开门，看了眼服务员的后背，步履也放得很轻，就像怕将她惊醒了一样。

“沈勇，你瘦了，脸色也苍老了许多。”在酒吧的一隅坐下，靓关切地看着沈勇，说。

靓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驱散乌云见太阳实在让沈勇手忙脚乱，他一路上想好的种种借口和理由都成了过期车票。

“你要去哪儿？”沈勇鼓足勇气，抬眼望着靓说。

“你别管。”靓没好气地将挎包从右肩移到左肩上，说。

“那你叫我来干什么？”沈勇迷惑不解地问道。

靓的眼泪开始涌出眼眶。她想，你能不知道我叫你来什么吗？你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连个电话都不打，你能这样对我吗？

靓的眼泪让沈勇一时不知所措，认识靓这么长时间了，除了去年五一节的那个夜晚，他还从没见她掉过眼泪。他走向前去，紧紧地抱住她，就像去年的那个五一节的夜晚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