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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见了荀定眉上破相的疤,第一印象是他和人打架弄出来的,或许是因为荀定看起来不太好相处。
实际上并不是。
水鹊对出租车司机道:“师傅,去平仁里。”
他们家在海城众多老弄堂里的其中一条巷,是继父的房子。
荀定听见他的话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先合上唇。
车子小,车内就很挤,紧紧挨着,好在是冬天还能挤暖和。
水鹊抬手碰了碰荀定眉骨边那道疤,“这个说不定以后能消……”
决定收回刚刚心里说荀定再也不打架的话。
也不是完全不打,是只和水川约架。
毕竟当时三个人在同一所初中。
他们把行李塞进三轮出租车的后箱。
挤到前方载客的座位。
虽然现在还那样没有不留痕的祛疤技术。
荀定满不在乎,“消它干什么?就这样也挺好的,你嫌弃我带着这疤又凶又难看了?”
水鹊摇摇头。
荀定曾经和他说过,那是在很小的时候,荀定父亲醉酒后,冲着荀定打碎啤酒瓶,碎片炸出来割伤的。
水鹊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十分吃惊,因为荀父在他印象里是个还算温和的人,在家里和妻子孩子是有商有量的。
这种出租车起步价要一两毛,大多数人还是更倾向于选择去最近的公交车站等候公交。
但是这会儿是放工的高峰时候,马路上不仅自行车汇成河流,连公交车也是人挤人推后背才能乘上去。
“等一等。”坐上车里,水鹊忽而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“你刚刚拿着扳手,不会真的想要敲他们一扳手吧?”
荀定:“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好不好?我不会和以前那样冲动。”
至少会先确认水鹊谈的男朋友到底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