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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鹊见他回来时面色不自然,还以为他热坏了。
接过那碗冰雪冷元子的时候,他还问:“齐郎不吃吗?”
齐朝槿避开那双水灵圆钝的眼睛,“……我不喜甜食。”
他放了东西,到灶房里去。
“这鸡蛋和雉鸡……?”他唤院子里的水鹊。
铺子的伙计生怕他不买,把水竹夹膝夸得天花乱坠,齐朝槿付了铜钱后,那伙计立刻喜笑颜开。
齐朝槿疑心自己是给他坐地起价了。
蹙着眉从杂货行离开。
又在街尾的糖水摊上提了碗冰雪冷元子。
青河村同他打招呼的村民见了他揶揄地笑,齐朝槿不明所以。
水鹊和他解释:“鸡蛋是刘大娘子送来的,雉鸡是乌淳送的。”
齐朝槿眼眸微眯。
他知道乌淳,是偶然听村里人茶余饭后谈论的,青河村那么点地方,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翻来覆去讲几轮。
仔细一听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在院子里藏了个玉面小郎君,抱了这么好的竹夹膝归家,说不定是留来作聘礼的。
时下确实有以竹夫人放入聘礼之列一同下聘的风尚。
大融朝虽然忌丧期内嫁娶科举,但并不禁止守孝子女在丧期内谈论儿女私情,守孝结束没多久大办红事的也有之,更是被时人赞誉为冲白红事。
关键在于作为流言的主人公,齐朝槿并未思虑过这样的事。
他分明……是以原本说法中的表哥自居的,没什么非同寻常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