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：格杀！

连灵玉眸光一凝，强迫自己从魔魇中清醒：不，三哥没有死！连家的人，一个都不会死！

连灵玉压制下那股恶心，强迫自己回到冷静之中。随后她放下车帘子，将头缩回马车之中。

步惊风一双黑眸盯着她：这张苍白而憔悴的脸，这具瘦弱娇小的身体，到底潜藏了多大的煞气、怨力。

“怕了？”连灵玉端起马车上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，一口灌进去。清水夹杂着秽物的气息，缓缓流入她的喉咙。一双秋水冷艳的眼眸里，透着淡淡的笑意。她不再怕杀戮——和血腥——

白芒隐晦，连风收起冰魄剑旋即没入黑夜之中。随后这本寂寥无人烟的地带汇聚了无数道强者气息，紧接着京都城中的百姓听到一声冲天怒吼：“瑞儿——”

……

步惊风的马车里，此刻多了一人。此人不是别人，正是连灵玉！

连灵玉用手帕擦拭手掌上的血，那是最后一击的时候，她的手没入刘安瑞的心脏时捏碎他心脏的时候染上的。

“呕——”连灵玉打起车窗帘子，撕心裂肺的呕吐起来！

前世今生，她第一次杀人……

“呕——”连灵玉呕吐得十分骇人，明明已经将所有的胃中事物全数吐了出来，可她还是觉得恶心！

前世的梦魇，即便重生，即便救回来连风，也不可能完全忘怀。她是如此的厌恶血腥，她是如此的痛恨杀戮。可是她不得不杀，而且要一直杀下去，因为她要改变！

步惊风伸掌揉着连灵玉的背心，长眉紧拧：为什么如此厌恶，还要如此作为？为什么！

“呕——”连灵玉几近将胆汁都吐出来，那恶心之感依旧不能褪去。眼前出现前一世醒来之际，她身上那满是凝固血液的连风，死了！三哥，死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