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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朝槿一直低声唤他。

水鹊真是受不了他殿下长殿下短的，抬眼疑惑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齐少卿的官服一身酒气，不知道在筵席上望着沅亲王的方向，饮了多少酒。

水鹊忽然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
他记得齐朝槿的酒量是极差的，但是对方都当大官了，应当是锻炼出来了吧？

明明本就这么近的距离，轻轻一扯，撞到额头红了。

他捂住自己的脑袋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圣上面前风头无两的大理寺少卿，此刻无措，好似做了错事一般，低头仔细去看水鹊的额前，“臣莽撞，殿下可有撞疼了？”

“……没事，我又不会让你一撞就碎了。”

“你不会是喝醉了？”水鹊犹犹豫豫地问，伸出两根手指在齐朝槿面前挥挥，“这是多少？”

齐朝槿眼若寒星，与水鹊浅茶的瞳色不一样，他的是漆黑一片的。

眼中清明，定定地盯着沅亲王。

忽地，他抬臂，大掌握住水鹊不安分挥舞的手。

水鹊自己不大爱惜，只粗暴地揉了揉额头，弄乱了前额的乌发，连带着束好的发冠也些微散开了。

他自己动作随意，齐朝槿却见不得这样。

气息温凉，吹拂在撞红的皮肤上。

“……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