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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他再也没办法轻易松手了。
齐朝槿半阖眼,“殿下的发冠歪了,不若到后阁去,臣为殿下挽发。”
大庆殿的偏殿左右狭,皆是箫声宴饮,觥筹交错,而后阁的殿内是安安静静的。
洒扫的宫人大约是全到大庆殿偏殿去了。
后阁的殿中,往里走,内间有可供休憩的起居房。
“……是殿下的手。”
答非所问,水鹊彻底确认对方肯定是醉了。
或许他也醉了,只不过他饮了酒,是浑身直冒热气,而齐朝槿的手却还是温凉的。
凉丝丝的,很舒服。
水鹊原本揽着的外袍,嫌沉嫌热,丢到了齐朝槿手臂上。
水鹊坐在照台前,撑着脑袋,任由齐朝槿将他发顶的缠丝缕金冠去了,乌发散落,再细细用梳篦一缕缕梳顺。
齐朝槿尚在醉中,仍能一丝不苟地重新束好水鹊的发冠。
半晌,忽然唤他:“水鹊。”
许久没有这样叫他的名字了。
水鹊应声:“嗯?”
捏着齐朝槿的手腕,迷迷蒙蒙地强行让人捧着自己的脸。
细声细气地说:“齐郎,你的手好凉啊……”
他的脸颊温热,软肉全陷在齐朝槿的掌心当中。
午后阳光金黄,穿过宫殿的飞檐,暖呼呼,懒洋洋。
齐朝槿恍惚间以为,自己布着薄茧的手掌中,停驻了一只蓬松的小鸟。